迟宴问:“你是说他受到外物刺激了?”
何秋韵点点头:“对,是这个意思。”
迟宴几乎是立刻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脑海里冒出昨晚那个男人的面庞,瞬间沉下了脸:“是许松禾。”
何秋韵顿了顿:“你们和那个男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迟宴垂眸,一道幼童的哭声在他大脑里响起。下一秒,面前的场景变成一片雪白,他发现自己正坐在医院的长廊上。
周围的人行色匆匆,没有人注意到他这边的情况。手术室外一直亮着的灯突然灭了,大门被人推开,一个医生从里走来。迟宴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医生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迟宴……迟宴…喂。”何秋韵察觉到男人的不对劲,迟宴双目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方听到他的叫声回过神来,他摇摇头将那些画面赶出大脑。
何秋韵见他收神,松了口气,他可不想小的还没好,小的他爸又病了,他嘟囔了一句:“迟总不想说就算了,不用假装失忆的。”
迟宴失笑,他走到床边问:“需要我做什么?”
何秋韵摆摆手:“不用,像上次那样保持安静就行。”
迟宴想了想,打量了他一眼道:“什么都没准备,你确定可行?”
他可没忘记上次那叠足有五厘米高的资料。
何秋韵应了一声说:“我确定。”
“他昨晚上喝了牛奶。”
“没事,我可以忍忍。”
“我昨晚给他讲了睡前故事。”
“没事,儿童绘本这些应该还好。”
“没有准备那些坚果。”
“哦,没有就没有,最近已经很久没拆到盲盒了。”
何秋韵回答完迟宴的一系列问题后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他这么小的小孩,应该不吃葱姜蒜吧。”
迟宴挑眉:“没有。”
何秋韵松了口气,那就好,这一条一直都是他最难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