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宴听到他的话摩挲了下下巴,用一副恍然大悟的口吻道:“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在童话故事里,我抱着的是只大灰狼。”
“大灰狼”注意到迟宴的视线,傻愣愣摇了两下尾巴。
迟宴又问:“那你呢?你总分得清这是狼还是狗吧,你怕什么?”
何秋韵满脸写着绝望,他指着蚕丝上那一个死结道:“你儿子的意识跑到我身体里去了,我和他共感了,害怕的不是我,是他!”
多亏了小崽的那个结,何秋韵觉得全身年轻了至少二十岁。
他此时大脑皮层相当活跃,恨不得每说一句话都连蹦带跳一下,甚至还有种立刻绕着树林跑个八百米的冲动。
但他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当然不能如此丢脸。于是他努力压制住自己双腿双脚的后果就是,连带着说话的语气变了。
啧,小孩子怎么精力这么充沛,真可怕。
迟宴在狗耳朵上捏了捏,突然笑了一声说:“也就是说你现在是我儿子?”
何秋韵:
能不能来个人管管这对父子?
那只“狼”是这里除了他们以外唯一的活物。没有办法,尽管有些害怕,何秋韵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它走。
不过这次他学聪明了,让迟宴走在前面,自己选择断后。
迟宴见身后紧跟着自己的人觉得有趣。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何秋韵道:“拿着,以防万一。”
何秋韵接过一看,是自己先前拿给对方防身用的铁棍,这东西怎么还在这里!
他对上迟宴戏谑的眼神,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