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迟宴唇间吐出几个字,但终是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只好叹了口气说:“你好好说话。”
何秋韵扑哧一下笑了,他咽下一口三明治,按照迟宴的要求换回一副严肃又认真的表情回答说:“谢谢你昨天载我回来,也谢谢你收留了我一晚,我当时情绪不太好,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对于何秋韵突然的坦诚,迟宴有些受宠若惊。
他一直看不透眼前这人,但从昨晚开始,他觉得自己好像离他稍近了一步。
迟宴试探着问:“昨晚发生了什么?”
何秋韵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反问:“你呢,昨晚干什么去了?”
迟宴语塞,一旁的许岁岁立马叛变,举着小勺子跟着何秋韵一起问:“爸爸昨晚干什么去了?”
他转了转眼珠,嘟囔起小嘴说:“以前也是,有好几次晚上醒来找爸爸,爸爸都不在家。”
何秋韵听到这话微愣。他嗓子里发出一声闷笑,弯弯眼眸,狭长的桃花眼水光潋滟。
他斜着眼看向迟宴,颇为贴心地冲一旁的许岁岁说:“爸爸是去做大人做的事了,听话的小朋友吃饭的时候不可以讲话,对吗?”
许岁岁“哦”了一声,低下头乖乖吃饭,但刚吃了两口,还是非常好奇地说:“那等岁岁长大了,爸爸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何秋韵再也忍不住,弯着腰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摸了摸许岁岁的脑袋说:“这恐怕不太行,你要在家乖乖睡觉,多睡觉才能长得和爸爸一样高。”
他看向对面的迟宴,男人耳尖泛着红晕,薄唇紧抿,脸上是个极不自然的表情。
迟宴闭着眼揉了揉眉心,在餐桌下用脚尖踢了何秋韵一脚,后者若无其事地朝他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