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宴是有许松柏家的钥匙的,许是很多年没人来过的原因,打开门的一瞬间,带着点霉味的空气扑面而来。门上的灰尘洋洋洒洒飘得到处都是,呛得何秋韵咳嗽了一声。
许松柏家和岁岁梦里长得一样,整体装修偏中式。房子里的家具和陈设并不是很多,却几乎是每隔一段距离就能看见属于小孩的玩具。
何秋韵抬头向二楼看去,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和迟宴待过的那间房间就在那里。他并未废话,快步朝楼梯走去,迟宴紧跟在他身后。
楼梯右侧的墙上挂着的并不是什么大师名画,而全是许岁岁的大作。
何秋韵脚步未停,缓声说:“迟宴,你考虑过让岁岁去学画画吗?我觉得他好像还挺有天赋的。”
迟宴“唔”了一声还没回答,何秋韵却在这时停下脚步。
他们此时已经走到二楼走廊的中段,天花板上的灯泡坏了,面前一片漆黑。
“要打光吗?”迟宴说着不知从哪摸出个手电筒打开,亮白的光线瞬间照亮整个走廊。
“哪来的手电?”何秋韵奇怪。
“车上拿的,我猜到这边应该有点暗。”
何秋韵心说迟宴还挺细心,他顺着灯光的照射,将目光停留在身旁的白墙上。
迟宴也没问他在干什么,只是站在一边帮他打光。
“咦?”何秋韵嘟囔着:“应该就在这边的啊。”
他又仔仔细细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想看到的东西。
迟宴突然出声:“你在找这个吗?”
何秋韵抬脚往迟宴那走去,他停住脚步定眼一看,迟宴面前的白墙上赫然有一道刀刃留下的印记,正是许松柏和许松禾当时争吵留下的那道。
他挑眉:“你怎么知道我在找这个?”
迟宴笑了一声,说:“因为我们想一块儿去了,我也有过来一趟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