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二十几层的高楼,淡蓝色玻璃窗上掩映着数道光影。窗外是混沌与黑暗,隐隐约约能辨认出来远处有许多似流水般摇曳着的高楼大厦。
何秋韵背靠玻璃窗站着,灰白色地砖上粘黏着他黑洞般的影子。
左侧的墙壁上挂着个老式钟表,何秋韵刚抬眼看去,钟表发出一声怪叫。随后,一只刷着红漆的布谷鸟从时钟里跳出。
“布谷、布谷……”
它一边叫着,一边如机械般弹跳。
午夜十二点整。
何秋韵跨过面前几摞堆叠在地上的资料,拧开门把手。
“唰”的一声,门外如同蒸笼,嘈杂的人声像热浪般席卷而来。
外面是一间宽敞的办公室,墙壁被刷得雪白,远远地看不到尽头。
坐着的员工手指在键盘上飞舞,键帽被敲得噼里啪啦直响。站着的员工行色匆匆,手里或拿着厚厚的资料,或握着手机跟人通话,无暇顾及角落里的何秋韵。
不过,这些忙碌的员工并不是人。
——而是一群穿着制服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