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眼见着迟宴变了神色,男人紧皱双眉,脖颈上青筋暴起,他张开嘴大喊了一句。
突如其来的狂风将迟宴的话揉碎带走了,何秋韵什么也听不见。
“什么?”
他看见迟宴依旧在叫喊着什么,并且伸手指向他的身后。
何秋韵刚回过一点头,便看见和自己只有一步之隔的地方出现了一张深绿色的脸。
怎么会?
何秋韵大惊,王备是什么时候突破了他的防线?
他暗骂了一声不妙,不会吧,难道今天真的要栽在这了?
他余光里看见王备伸出右手向他腹部袭来,那是一只长着尖爪的手,他来不及细想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见那尖端马上就快插入他的腹腔。
王备阴沉的脸骤然放大,他在笑,但由于那张脸过于凹凸不平,这笑显得比哭还难看。
“我说了,你太自大了,你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王备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不过眨眼的时间,何秋韵猛地被人往后一推,有人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挡在身后。
何秋韵有些不敢相信:“迟宴,你……”
原本应该已经离开的迟宴不知何时挡在了他身前,他脑袋搁在何秋韵的颈窝处,温热的气流缓缓从他鼻腔里喷出。
何秋韵感觉腹部被一股滚烫的液体打湿,他颤抖着手往那里探了探,不出所料,摸到一手鲜红的血。
他眼眶红了一圈,深吸了口气:“迟宴,你受伤了,你知不知道,你、你伤势要是太严重,也是会死的。”
迟宴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他没抬头,声音极轻:“你说过,在梦里你也会疼,会留下伤疤。之前一直都是你站在前面,这次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