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韵没有犹豫,听他的话把拖鞋一蹬,整个人站在了迟宴的脚背上。
他刚站稳,迟宴便带着他跳了起来。男人手心带着些温热,温度并不高,却从指尖一直传到了何秋韵的心头。
迟宴带着他转了个圈,何秋韵将他搂得更紧了些。他每一步舞步都是那样优雅从容,音乐声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悦耳起来。
“你好厉害。”何秋韵轻声说,“你学过跳舞?”
“学过一些。”迟宴别过脸,两人的鼻尖有一瞬触碰到了一起,“小时候我爸让我学了很多东西,但都不精。”
何秋韵不知道在迟宴眼里“精”到底指的是什么,他只觉得现在的迟宴已经很厉害了。
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许岁岁的声音:“爸爸和师父怎么悄悄玩游戏不叫岁岁!”
两人还没来得及回答,许岁岁已经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他钻进两人中间,像树袋熊一样扒拉住迟宴的腿。
他扬起小脸:“爸爸跳吧,我和师父准备好了!”
何秋韵和迟宴对视了一眼,迟宴眸底带着笑,虽是无奈,但仍旧慢慢动了起来。
夜深了,窗外一片寂静,只有不知名的鸟时不时发出几声低鸣。
桂花的香气顺着客厅的窗户飘了进来,随着悠扬的华尔兹舞曲一起在空气中飘荡。
房间里传来许岁岁的嬉笑声,迟宴和何秋韵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不知过了多久,那张唱片播完,音乐缓缓停下。
许岁岁闭着眼睛躺在迟宴的怀里,他的小嘴一张一合说着什么,何秋韵凑近了些,听见他说:“岁岁好开心,好喜欢师父和爸爸。”
因为不想吵醒许岁岁,何秋韵略有些僵硬地起身,蹑手蹑脚到浴室里冲了个澡。
他出了儿童房往一楼走去,路过迟宴的房间时里面静悄悄的,心想迟宴应该还没起来。
要不给他们做顿早餐吧?何秋韵这样想着,凭记忆找到了厨房的位置。能看出来迟宴平时不怎么做饭,甚至可能连厨房都不怎么进。迟宴给陈姨放了长假,此时那些抽屉和柜子上贴着许多陈姨留下的便签。
何秋韵看清了这些便签上面写的字:蒸锅在柜子里、岁岁的小熊餐具在抽屉里、砂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