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宴不自在地扭过头:“没有生气。”
何秋韵放开他,伸手把他皱起的眉毛抚平:“好吧,没有生气,你在吃醋。”
迟宴来不及反驳,何秋韵将食指移向他的唇,说:“我和叶医生私下没有联系,他这么晚约我是因为他今天下班很晚。约我的原因是想告诉我梁玉的事,至于为什么要帮我,因为很多年前师父帮他姐姐造过梦。”
“他害怕走漏了风声,所以让我一个人来。我没告诉你,因为你睡得很熟,我不想吵醒你。这些,够了吗?”
迟宴拉开他的手,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嘴里吐出几个字:“知道了,够了。”
他在何秋韵手心处吻了一下:“下次记得叫我,从那么高的墙上跳下来太危险了。”
何秋韵看着他笑:“迟总,没有下次了。”
何秋韵开门进去,刚关上门,却被迟宴一拽,后背抵在门上。
“你干什么……”
“你别叫我迟总。”迟宴的双眸在黑暗里也显得透亮。
“别人都能喊,我喊不得?”何秋韵偏过头与他对视。
迟宴没说话,将头放在何秋韵肩上:“因为你每次逗我的时候,就会叫我迟总。”
“……”
何秋韵仔细想了想,有吗?他完全不记得了。他本能性地伸手去碰迟宴的耳朵。
很烫,何秋韵心想,该不会熟透了吧。
他拧着迟宴的耳尖,另一只手去摸电灯开关,迫切地想证明自己的猜想。
但迟宴不让,摇了下头挣开他的手。
何秋韵还是没忍住笑,他凑上去在迟宴唇边亲了一下,拍了拍对方的背,随后将人推开。
迟宴一动不动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质问他为什么要推开自己。
何秋韵拉过他的手:“走了。”
“去哪?”
何秋韵挑眉:“迟总,大半夜的,当然是睡觉。”
今夜有些漫长,长到何秋韵连续做了三个不怎么好的梦。
他感觉身体很沉,四肢像是泡在水里,湿透了的衣服紧紧裹住躯体,让他难以动弹。
这种感觉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他忽地来到车里。
“车技怎么样?”副驾驶上有人在和他说话。
他扭头看去,迟宴正侧着脑袋看着他。
“嗯,不怎么样。”他的身体先一步帮他回答,然后踩下油门,车身开始在公路上行驶。
一切正常,包裹在躯体上的拖拽感骤然消失。
今晚就这样做个好梦吧。
毕竟迟宴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