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从后门走了进去。
何秋韵脊背发凉,对方怎么看也不像是去看望师父的样子。他就像个经常来这里的熟客,可他要去找谁?他来这又有什么目的?
何秋韵跟着对方进了大楼,层层叠叠的阶梯像个巨大的迷宫。梁玉的手搭在栏杆上,何秋韵抬头看去,见他在三楼拐了个弯。
三这个数字唤起何秋韵一部分记忆,他在楼梯拐角处停下脚,果然,梁玉进了之前那个房间。
特殊会客室。
何秋韵眉心一簇,脑海里浮现出房间角落里那个铁门的模样。
梁玉开门进去,何秋韵食指一动,一根蚕丝卡住门锁,大门留下一个常人无法察觉的缝。
等了一分钟左右,何秋韵从拐角处走出来。他刚想上前,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迟宴打来的。
何秋韵压低声音:“喂?”
“你在哪?你不方便?”迟宴听出来他不太对劲,紧接着道,“何秋韵,你不要乱来。”
“乱来?”何秋韵问,“我在疗养院,你知道的。不过我遇到个熟人,可能要过一会儿才回去。”
何秋韵以为迟宴是要来接自己回家,于是故意解释道。
不想,迟宴听到最后一句话,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沉着声音:“熟人?谁?该不会是梁玉吧。”
“梁玉。”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这个名字,下一秒,迟宴的声音猛地拔高:“不要靠近他,快走。”
“怎么了?”何秋韵听出迟宴的语气很不对劲。
“我查了梁玉的资料。”迟宴说,“发现一件很不对劲的事。”
何秋韵说:“什么?”
迟宴:“梁玉是向荣疗养院的投资人。”
话音刚落,何秋韵的后脑勺发出剧烈的疼痛。地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何秋韵大脑嗡嗡作响,手机落到地上,迟宴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总之,你先赶紧离开。”
剩下的话他没有听见,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扭头去看身后的人,却只来得及看见两根裤管。
前面那扇铁门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