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结束。
阮梨目光落在手腕上多出来的那只手上,冷白修长手上,青色的筋络分明,男人人高腿长,散漫的站在她面前,没什么表情,身上散发着浪荡又不羁的气质。
接着。
时序的手松开,垂着眼看她。
像是在等一个解释。
阮梨抬起眼尾,声音依旧淡淡的,“我原谅你了。”
时序眼尾轻挑。
“看在,”阮梨扯了扯唇,“你后知后觉的,良心发现。”
“”
时序垂眼,扫了眼阮梨散乱的头发,笑了声,“我还要谢谢你?”
阮梨:“不客气。”
时序扬眉,等着阮梨继续说下去。
下着雪的深夜里,雪花纷纷扬扬落下,被赛场上的射灯照耀着,像是带了小光圈的奶片糖,轻盈的落在地面上,落在每个人身上。
一盏灯恰好打在时序身上,男人身量挺拔,脊骨笔直,黑色短款夹克勾勒着男人身形,衬得他在这雪夜里更出众抢眼,锋利的轮廓将他张狂和傲慢全部彰显出来。
没有半点虚掩。
阮梨抬头,狐狸眼上挑,语气理直且气壮,“借我辆车,或者,借我个人。”
那意思明显。
我坐你朋友车上来的,总不能让我徒步走下山。
时序垂眼,点了支烟,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没等时序回答。
阮梨瞥了眼站在时序一起的那几个男人,最后,视线落在任军身上,白皙的手指骨节微抬,指尖指向任军,“这个人,借我了。”
那语气极为自然,像是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时序直直的看着她,火舌在烟卷上蔓延,发出猩红的光,火光点缀着男人精致的五官,给这冷感染上了些许暖意,与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感极为不和。
倒是。
任军愣了愣,反应慢了半拍,指了指自己,有种被爱神之箭射中的惊喜感,“我?”
“卧槽,妹妹你真有眼光。”任军啧了声,乐得不行,“哥哥这就送你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