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有点燥热,淡声,“嗯,该邀请的,都邀请了。”
阮梨毫不遮掩,“前段时间和你说的,请你看戏,还记得吗?”
时序下颚微抬,漫不经心的看着她。
让她继续说。
阮梨仔细看着邀请函上的烫金字,笑了笑,“画展,就是好戏开场。”
女人脸上漾着浅浅的笑容,是对所有要发生的事情,都尽在掌握中的自信,美的让人心颤。
“姐姐。”
时序声音冷冽又磁沉,捏着阮梨下巴,抬起她的脸,“你知不知道你像什么。”
阮梨目光落在他身上,男人低垂着眼直直的看着她,额发自然垂落,遮住了些许眉眼,在这灯光下,显得男人冷就偏白的肤色更冷白,他生的一双冷漠又多情的桃花眼,此刻却像是故意诱人的男狐狸精。
“像什么?”
她眼睫轻颤,毫不示弱的勾了勾唇,意味深长道:“像是祸国殃民的妲己?”
“可是怎么办呢。”
阮梨拖着长长的音调,笑着说:“弟弟难道是那昏庸无能的纣王吗?”
被她这神情勾住。
时序微微俯身,掠过她耳垂,低语,“姐姐,对什么事情都精准谋算,到底有没有什么在你谋算之外的。”
谋算之外的。
阮梨耳垂发烫痒痒的,心跳乱了乱有点招架不住这样的时序,她抿了抿唇,轻声,“当然有。”
闻言。
时序挑起她下巴,直勾勾的盯着她。
阮梨笑了声,“弟弟不就是我谋算之外的意外?”
看着她这样。
瞧着她这模样。
时序莫名被戳到了笑点,跟着笑了起来,“姐姐,你装什么糊涂。”
阮梨眨了眨眼。
时序刮了下她鼻子,轻笑,“扮什么可爱。”
“算了,”时序越过她,走进衣帽间,“看在你装可爱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