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女人清冷的面容,到底没忍住,轻笑出声,他敲着屏幕,回她,「嗯。」
时序一整天也没给个多余的表情,如今倒是笑了。
只是这笑。
让任军忍不住好奇,“序爷,你笑什么。”
时序没应。
任军:“”得,到底是我多余了。
时序一大早就让他出来,他陪着时序跑了好几个地方,忙不迭的调了好几个地方的档案,包括那年阮梨外公离世前居住的精神病院,关于阮梨亲人所有离世前的病史和那一段时间的陈家股份以及后续处理。
他虽然不理解时序查那些陈年往事做什么,他旁敲侧击的问了几遍,时序也没有回答。
任军甚至在想,总不是阮氏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时序打算捅了阮氏的窝吧,他总觉得真不至于,毕竟阮岳是阮梨的亲生父亲,亲生的父亲到底和陈蓉蓉阮甜不一样。
那是打碎骨头还连着筋的亲人,任军一直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敏感了,时序真要对阮岳做什么,多少会顾虑一下阮梨的心情,既然时序喜欢阮梨,又怎么可能真的对阮岳下手。
沉闷压抑的空气里弥漫着湿气。
任军看着手捧着百合的时序站在墓碑前,忍不住又问,“您能换个地方笑么。”
这儿,真不适合。
任军看着陈列在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每一张照片都放着近乎统一带着笑容的照片,那笑容莫名和时序脸上的笑意贴合。
任军吞了吞口水,觉得还是很有必要提醒他一下,“这地方真不合适笑。”
闻言。
时序目光落在他身上,眉梢轻挑,“怎么。”
任军很诚实:“这里阴森森的,我害怕。”
他实在想不明白,时序来见岳母也拉上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态。
而且。
陈娇娇的墓为什么非要在这荒郊野岭,陈家当年有权有势是a市挺早混出人样的一批人,怎么死后会选这样一个墓地,而不是挑在a市黄金地段的墓里。
这里,连个打扫的人也难见,给人一种阴暗的潮湿感,空气里都透着让人发闷的窒息感。
时序没有回应他的那句“我害怕”,而是听他说完这话,平静地把百合放在陈娇娇墓前,看着女人带笑的狐狸眼,和阮梨如出一辙,只是陈娇娇看着比阮梨少了几分攻击性多了几分温柔。
他无声与陈娇娇对视着,像是在表达着什么。
片刻后。
时序朝着陈娇娇的墓碑鞠了个躬,拍了下任军,“走了。”
任军瞧着人终于愿意走了,连忙跟上,“序爷去哪。”
想着终于搞完了这些杂七杂八的琐碎,他脚步都跟着轻了不少,走路简直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