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是真没想过时序会来,不止是来了,还帮她收拾了这场残局,收拾的利落又漂亮,心里不是不感激,只是真感激到了嘴里,却变成了一句极为普通的,“不疼,谢谢你。”
听着她这语气,这神情。
透着难以亲近的疏离感,时序心口一窒,忍着心酸还是强撑着豁达,“嗯。”
方淮偷摸着看着。
终于确定了,时序这种人看着在外面杀伐果断,实则内心还不是个被老婆欺压的死死的小奶狗。
啧,恋爱脑真可怕。
方淮不忍打断,想着正事要紧,还是问了,“其他人可以起诉了,至于阮岳,”他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连他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何况处在这中间的阮梨,在这种父亲手下生活了这么多年的阮梨,“要怎么处理,是直接公诉,还是?”
这意思很明显。
要公诉,他就开始走流程,但是阮梨要寻私仇,这时间也不是不可以空出来让阮梨自己去解决。
他看向阮梨,到底还是尊重她的意见。
时序正准备开口,怀里的人从他怀中挣开又恢复了以往的清冷感,“交给我。”
有些事,她还没和阮岳一件一件清算,她怎么能让阮岳舒舒服服的在那里安享晚年,就算死也不能让他死的干脆。
她要让她经历她经历过的痛。
甚至,百倍!
阮梨先是和方淮道了谢,而后对着时序平静地说着,“把他交给我。”
时序低垂着眼眸,盯着她看了几秒,像是妥协般地开口,“好。”
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
无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