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你,还是夏夏,对我来说,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一个是姐姐,”阮梨说:“一个是弟弟,我期待得到你的祝福,也希望在画展能够见到你,这样我的人生才算真正的完整——”
话未落。
电话里的人冷笑一声,打断她,“姐姐,如果我和时序,你只能要一个呢。”
阮梨猜到他想问什么,温声对着电话里的人说,“苏笛,我一直拿你当弟弟,从未有过其他感情。”
苏笛愣了下,还是不愿意相信,“一点也没有吗,我不信。”
“没有。”
阮梨轻声,道:“除了亲情,其余的一点也没有。”
她一直是个不善于表达情感的人,但如今她愿意把她的感情剖开放在她在乎的人面前,企图能够维系住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
“不论是你,还是夏夏,对我来说,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一个是姐姐,”阮梨说:“一个是弟弟,我期待得到你的祝福,也希望在画展能够见到你,这样我的人生才算真正的完整——”
话未落。
电话里的人冷笑一声,打断她,“姐姐,如果我和时序,你只能要一个呢。”
“我不明白。”
“时序有什么好,”苏笛笑容苦涩,“不过是一年感情,怎么比得过我对你十几年的感情,姐姐,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不要——”苏笛声音染上浅浅哽咽,“和他走,不要爱上他,求求你爱爱我好不好。”
空气静默。
时光仿佛顺着岁月旧书页面,被风吹到了十几年前,她初见苏笛时模样,小小又瘦弱的孩子,带着几分谨慎和小心,偷偷瞧她,“你就是阮梨?”
“你会一直保护我吗。”
“你要陪我多久?”
“很久是多久?”
阮梨那时年少,从陈娇娇助养的孩子里一个个找过去,一些已经找不到了,仅剩的这几个里,只有苏笛这样对她说话。
她从他眼里居然看到了自己的几分影子,迷茫,无助,又谨慎。
她不知道她能陪一个人多久。
就连她至亲的母亲,外公外婆,也曾说要陪她好久,结果呢——结果还是不尽人意。
她不想让人失望。
只是保持着表面平静道:“等你有天幸福了,我就会离开,到时候,那份幸福的接力棒会传递给下一个让你幸福的人。”
那时候。
苏笛久久没有回应。
她以为他不会回应了,和院长又聊了几句,准备离开,小苏笛又跑了出来,紧紧抱住她,“我的幸福就是你,我要和你一直在一起。”
从未有人那样热烈的抱住过她,在她深陷泥潭的时候,那个拥抱给了她好大的一份温暖,阮梨回抱住他,“嗯,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她郑重告诉他,“你就是我弟弟,是我已失的一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