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也是。”
“我的无趣有这么明显吗?”
卡维实诚地点点头,尔后用炭笔尾巴敲敲自己的眼角:“看你最近这状态,简直像提前步入了中年生活一样,眼镜都戴起来了。”
“……”
他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儿我更是郁闷非常。
跟艾尔海森返回须弥城后的某天,我在途径一家教令院学者们常去的眼镜店时,竟鬼使神差地想起了他那句“忠告”,走进去随便看了看。
结果店家跟我说:“客人您运气真好,今天我们正好开店十周年大酬宾,不仅能免费测视力,而且店内商品统统提供七折优惠哦!”
然后我就被查出了个一百五十度的近视眼,又被顺带忽悠着配了副金丝眼镜,从那之后便一直戴到现在。
想到这儿,我头疼地叹口气,下意识就想把眼镜摘了。
卡维却忽然说:“别摘,挺好看的。”
我:“……”
我:“你是在拿我打趣吗?”
卡维在高脚凳上翘起腿,弓着腰,手肘往膝盖上一撑,掌心托住下巴。
他将炭笔垂直在我脸前比对着,闭起左眼,右眼则目不转睛地盯住我。
我不自然地朝远离他的方向挪了挪身子。
卡维:“你先坐在那儿别动。”
“为什么?”我茫然。
卡维坐直身体,没着急搭理我,反倒自顾自地抽出张新画纸夹在画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