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生得一张上相的脸,轮廓棱角分明,五官量感大且分布均匀。
此刻被映在相片上的他,虽然神色平淡,唇角却微扬起几分,显出些难得的生气与活力来。
反观坐在他右侧的我,乍一看虽然挑不出什么差错,然而近视的双眼却看太不清镜头的位置,目光涣散,整个人都显得呆呆傻傻的,半点儿女学者应有的精明气都无。
我提议要重拍,艾尔海森却执意认为这样的我就已经足够好了。
我自然是拗不过他的。
我和艾尔海森往结婚注册办公室的小窗提交了证件、申请表和相片,又交了两百摩拉的登记费。半小时后,一份被盖上公章的文件和一句“百年好合”的祝愿便被笑容满面的工作人员从窗后递了出来。
走完这一系列流程,不过才用了短短一个钟头而已。
一小时前,我还在联合学会上一本正经地发表自己最新的研究成果。
一小时后,我竟然就成了个对着结婚证明书于风中凌乱的有夫之妇。
还真是世事无常。
与对方莫名其妙地成了法定夫妻之后,我和艾尔海森在结婚注册办公室前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