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我更倾向于将自己的行为理解成一种补偿机制。”
我:“……”
小吉祥草王废除了雨林沙漠的单行限令,亲自架起两地经济贸易与文化传播的桥梁。
哈努姆之泪作为首家将沙漠符号投射至雨林土地的餐厅,可谓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口味未必最佳,噱头却定然充足。
这家店的背后有三大镀金旅团注资,豪气程度可见一斑。店老板圈下了大巴扎西北的一整块土地,用红砖筑起的高墙围住黄沙枣椰树与一栋两层高的土色石制建筑。
天井犹如一枚从天而降的巨大钉子将建筑凿穿,顶部则设计成了一块可从直径处开合的圆形星空镜。既可以应对雨林潮湿多雨的气候,亦可以为食客们营造头顶星空的氛围感。
天井底部是一座被金合欢与帕蒂莎兰包围的圆形舞台,餐位则围绕着舞台设置。一楼为普通席,二楼为贵宾席,二者之间相差了整整两万摩拉的席位费。
每周三五日晚七点,妮露都会在这里的舞台献上一支时长一刻钟左右的单人舞蹈。妮露不在的时候,则有三支乐队被安排着轮换上台吹拉弹唱。
艾尔海森预定了二楼观舞视野最佳的位置。
我毫不留情地对他给予了“败家”这一评价。
侍应生端来了两杯柏娑酒,艾尔海森用手摁住我正要端起的杯子,对侍应生道:“我订餐的时候特地强调过,不要上含酒精成分的饮品,请换一壶莓果花茶。”
待外人走后,他复又将目光转向我,顺畅地拾起上一个被迫中断的话题。
“出任代理大贤者虽然麻烦事不少,但也不是全无好处。比如,能够收获丰厚的工资以及下半生经济自由的保障。”
我不禁有些好奇:“小吉祥草王究竟每个月给你开多少摩拉?”
艾尔海森只顾着垂眸喝茶,半天不答话。
“我可是把工资都上交给你保管了,你却连赚多少都不愿意告诉我,真小气。”我嘟哝一句。
艾尔海森语气平静地回道:“若不是因为你太过于欠缺理财意识,我倒是更想把管账这件麻烦事交给你。”
“我拒绝。”出于谨慎考虑,我又迅速补充一句,“当然,你要是圈钱跑路的话可就另当别论了。”
“……”
艾尔海森像是被我过分清奇的脑回路噎住了,素来冷静平淡的神色流露出一丝裂开的迹象。
他薄唇轻启,似乎低声说了句什么。偏巧这时,食客们不约而同走向天井边缘鼓起掌来,人声掌声如蘑菇云般陡然炸开。
大概是妮露要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