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杯子自顾自地捣弄着,头也不抬地问一句:“要不要考虑跟我单干?”
“哈啊?”
“咱们去开个料理教室绘画教室什么的,不在教令院待了。”
卡维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又把掌心贴回自己脑门上,尔后问我:“你发烧了?”
我:“……”
怎么能忘记呢,卡维与我不同,他对建筑这一事业怀有百分百的热忱,教令院本就是他的归身之所。
于是我摇摇头,很快打消了这一不靠谱的念头。
卡维思忖片刻,作恍然大悟状。他眯了眯眼,道:“不会吧,因论派贤者大人竟然计划着诱拐院内精英出走教令院,这消息要是传出去……”
我白他一眼:“谅你也不敢乱说。”
卡维托住下巴盯着我看,眼睛眨巴眨巴,睫毛扑闪扑闪,过了两秒,他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引得咖啡屋其他客人纷纷侧目而视。
我有些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没,我只是在想。”卡维好容易止住笑音,轻颤声道,“你说的那些料理教室什么的,如果开在教令院里会怎么样。你跟小吉祥草王商量商量,能不能专门成立个研究料理的学派,不用写论文,就负责研究怎么做菜。”
我沉默两秒,尔后震惊。
“卡维,你果然是天才吧。”
“……啊?”
“你说的太对了。”我一拍桌子,当即从椅子上起身,“既然要开,为什么不直接在教令院里开?谁规定教令院就只能是死读书的地方了?”
卡维懵了:“喂,安妮塔,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我取出便签条,用钢笔在上面写下新家的地址递给他:“你去帮我看看艾尔海森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正好还能顺便给我俩的装修方案提提意见,回头请你吃饭。”
“那你呢?”
“我还有点事,先不过去了,晚上我们直接兰巴德酒馆见吧。”提起箱子离席之前,我笑着说一句,“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好想办法把提纳里和赛诺都叫来,今天的酒我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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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事休整之后,我的体力与精力都恢复了不少。见张扬的日头也有了收敛的趋势,我便撑起伞,沿坡道回环而下,一路前往大巴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