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我手里的提箱,解释道:“知论派下午三点半有个季度例会,我被叫过去做会议记录了。”
卡维在钢琴凳上盘起腿,手肘撑在钢琴盖上,蜷起的指节抵住下颌,斜起身子慵懒地坐着。
他抬了抬眼皮:“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号称绝不加班的艾尔海森怎么突然转性了?”
“只是不想让安妮塔被外人说闲话罢了。”
艾尔海森虽然在回答卡维的提问,目光却没从我身上移开。此情此景让卡维直打寒颤,嘴里也发出啧啧两声。
“行了行了,你们赶紧走吧。”卡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抬起只手,手背对着我俩朝门外挥了两挥,“少在我跟前秀恩爱,肉麻死了。”
我迅速抱起艾尔海森的手臂,准备登台阶的脚刚一抬起,却又顿住。
我转身问:“你呢?不打算回家吗?”
卡维抬手往那堆刚被他缝好的蝴蝶结上一指,无奈道:“明天就是花神诞祭了,我这还没忙活完呢。”
“我早就劝过你,谢幕的布景已经够完美了不用再改了,你偏不听。”我叹口气,顺手扯了扯艾尔海森的胳膊,“要不,我俩留下来帮你吧?”
艾尔海森:“不。”
卡维:“别。”
我:“?”
艾尔海森面无表情地说:“他总要学会为自己的随性买单。”
卡维皮笑肉不笑:“我可没有打扰别人谈恋爱的癖好。”
我沉默两秒,还是决定将目光投向卡维那一边,并开口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永远争不过艾尔海森了。”
卡维虽心有不甘,却还是按捺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
我复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