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生下海蕾拉的第一天,圆帽少年代替他在外出差的因论派导师赞塔利向我献花慰问。
那会儿,小小的婴儿在我怀里哭闹不止。少年见状,轻轻蹙起眉,说一句:“刚出生的婴儿不要竖着抱。”
我没反应过来,问:“你说什么?”
我轻微的话音被下一波漫溢上来的哭声给淹没,少年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还是在略微犹豫之后放弃了这一念头。
他走得更近一些,向我伸出手。
见我迟迟不愿撒手,他轻哼一声:“像你这样抱下去,她只会一直哭个不停。”
少年语气不屑,靛青色的眼中却透出几分不同于往日的认真与柔和。
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直到他又补充了一句:“给我吧。”
少年用左手托住宝宝的头部与颈部,右手顺着她的脊背一路向下,轻握住她的小腿,小心谨慎地从我怀中将宝宝接了过去。
随着他手掌轻抚的动作,没过一会儿,孩子便止住了哭声,靠住他的胸膛陷入酣睡。
少年微垂着头,任圆眸被乌亮纤长的睫毛掩住。他定定地注视着孩子的脸,神色间门浮现出几分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温柔。
半晌,少年低声问:“她叫什么?”
“海蕾拉。”
“‘自由的风’么……寓意倒是不错。”少年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