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啦。”
见女人用冻得通红的双手对着瓶盖徒劳地努力了半天,卡维将自己这瓶开了盖却还没喝过的饮料换过去,接着在她身边坐下。
“原来你还记得啊。”安妮塔轻声说。
“记得什么?”
“我不喝牛奶。”
“记得啊。”卡维拿出在口袋里振动的手机,瞥了眼屏幕上关于工作的邮件通知,顺手加了个星标,随口道,“何止是不喝牛奶,跟蛋白质有关的食物你是一样都不碰啊,真就不怕骨质疏松么。”
“……”
见安妮塔许久没有接话,卡维便点进邮箱将那封来信打开。发信人是一位至冬建筑师,通知他团队计划下周一前往影向山进行鸣神大社币殿的主体加固改造工作。
等卡维编辑完回信,转头一看,却见安妮塔正弓着背弯着腰,手掌拖住下巴尖,目不转睛地盯住自己看。
卡维:“你想干嘛?”
“不干嘛啊。”安妮塔缓慢眨了下眼,一字一顿地说,“就看看你。”
卡维愣了愣,就连手机屏自动熄灭在手心里都恍若未觉。他硬邦邦地问:“我有什么好看的?”
安妮塔将脚跟踩在沙发沿上,双腿弯曲并起,手心摁住膝头,侧脸贴上手背。她歪着头,从下而上看着卡维的脸,眼眸落入半明半昧的灯影,如云长发一半卡进臂弯中,另一半顺着脊背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