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不讲道理?你万一掉下去怎么办?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安全?为什么不按门铃——”
“月下给大美人送花,怎么能走大门?”
加迪尔惊讶地反问他。
雷东多不想承认自己在这一瞬间发热和失语了,为加迪尔理直气壮的幼稚态度和偏偏那么让人又爱又恨的美丽眼睛。
“胡言乱语,都说了不准这么叫我……”
他跳下桌子,抹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勉勉强强地维持着理智。但还没等更多的话说出口,加迪尔就已经凑了过来,像粘人的小猫崽一样亲吻着他的额头碎碎叨叨地说:
“不要生气了,费尔,费尔尔尔!外面好大的台子,下面还有灌木丛,不会有事的。”
“……不准蹭。你先下来。”
雷东多轻轻推了推他,头疼地叹了口气。
加迪尔软硬不吃地坐在桌边晃jiojio,骄傲地宣布:“我不要嘛,下来就没你高了。”
阿根廷人忍不住挑起了眉头,看着明亮月光下满脸无辜和理不直气也壮的加迪尔,就算他笼罩着小精灵般的光晕,也不能改变他可恶到让人恨得牙痒痒的事实。
“你到底来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