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刚才赞同过她的奥蒙依旧是那么冷酷无情,“我认为您该练习射箭了。”
“我又不会吃了您的家人。”严安妮悻悻地聋下了眼皮。
不过她不是一个习惯在对话中落下风的人,不称心意的地方,她必须要在另一个话题上找补回来。
“我不去打扰朗曼夫人,也不是不可以。”她嘻嘻一笑,“您做我的射箭老师。”
奥蒙似乎被她的提议惊到了,挑了下眉毛。
“上次柯里昂的事……噢,说起来我都感到十分害怕。我不敢再想象,如果别的老师也是那样,我该怎么活下去。奥蒙大人,只有像您这样正直的人,才能让我彻底放下心来。”严安妮的那一套话术已经使用得炉火纯青了,先扣高帽,再装可怜,“不过没关系,我不能强求于您,我知道,您是如此的忙碌,对于像我这样愚钝的初学者——”
“王后陛下!”奥蒙打断了她的自怨自艾,语气稍有些严厉。
严安妮演得更起劲了,双手悲伤地捂住脸,“噢,您尽管坦诚地告诉我吧,奥蒙大人。我保证,我这颗脆弱的心脏,是不会因为您的拒绝而感到心碎的。”
奥蒙毫不怀疑,只要他再说出一个“不”字,她就要当场落泪了。
他一时间真的有一种不知道拿她怎么办的烦扰,顾忌着王后的身份,他保持微笑着吸了一口气,“您不必妄自菲薄,‘愚钝’这个词汇和您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果然立刻抛掉了痛彻心扉的哀伤,半是好奇半是捉弄地反问道:“那按照您的想法,什么词汇才能形容我呢?”
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