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安妮轻飘飘地晃到他身边,压低了嗓音,“确切来说,算上今天,就是第十一天没有见面了。”
火焰随着她轻盈的步伐,顺着丝绒窗帘燃烧到地毯,火焰吞尽了地毯上的花纹,一直燃烧到奥蒙身边。
她像一只在他身上短暂驻足的蝴蝶,可怜地对他眨了眨眼睛,错身而过的瞬间,以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您不觉得度日如年吗?我的大人。”
她又来了。
每当她主动靠近他时,都像毒蛇一样暗藏坏心。
奥蒙向后半步退离了火焰旺盛燃烧的区域,“不,王后陛下,我并不这么认为。”
他说的是实话。
直到这一刻,他都忙碌到难以抽出一整块的时间来思考自己是否会觉得度日如年。
严安妮轻飘飘地晃到他身边,压低了嗓音,“确切来说,算上今天,就是第十一天没有见面了。”
火焰随着她轻盈的步伐,顺着丝绒窗帘燃烧到地毯,火焰吞尽了地毯上的花纹,一直燃烧到奥蒙身边。
她像一只在他身上短暂驻足的蝴蝶,可怜地对他眨了眨眼睛,错身而过的瞬间,以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您不觉得度日如年吗?我的大人。”
她又来了。
每当她主动靠近他时,都像毒蛇一样暗藏坏心。
奥蒙向后半步退离了火焰旺盛燃烧的区域,“不,王后陛下,我并不这么认为。”
他说的是实话。
直到这一刻,他都忙碌到难以抽出一整块的时间来思考自己是否会觉得度日如年。
比起严安妮,困扰他的事更多更杂乱,参与者错综复杂的高贵身份让每一件本应简单解决的事都变得棘手起来。
而且,只有神明才知道,她的学校到底为他增添了多少麻烦。
对于贵族来说,王后每天与贫民混迹在一起的行为有失身份。
对于神殿来说,大肆宣扬歪门邪说的异教份子简直足以被判处一万次火刑。
而麻烦本人毫无自觉,并且显然为他退避三舍的态度而气恼,瞪他一眼,像什么都没有说过一样,若无其事地回到床边去了。
女仆上前将床幔撩起,用金线系住,露出厚重华贵被褥中干尸般的躯体。
衰老仿佛一夜之间就击败了这位曾经荣耀无上的王,他无法动作地躺在床上,面色蜡黄、嘴唇不受控制地翕动,只是一位垂垂等死的老人了。
“咳咳咳咳——”老国王仿佛知道有人在看他,咳嗽着睁开了混沌的眼。
严安妮轻轻拍了拍被子,轻柔的声音像在哄一个年幼的孩童安眠,“陛下,您想念艾尔莎公主吗?”
奥蒙顿了顿。
刚才轻易避开的火焰突然变成另一场更为剧烈的大火,火舌从床幔中升起,四处吞噬、燎原,顺着他的血液炙烤着他作为人类的良心。
他清晰地知道严安妮的打算,也预感到他即将面对什么回答。
尽管他一直在努力回避那一刻的到来。
老国王几乎迷离的意识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包装思想,语言只会直白地袒露心中所有的罪恶,“艾尔莎……艾尔莎……”
他猛地伸出苍老干枯的手抓住严安妮的手腕,眼睛瞪得吓人,“不要让她回来……她不能!没有人!没有人能取代我咳咳咳咳——”
严安妮挑衅地掀起眼皮朝奥蒙笑了笑,好像在说“你看,这就是你忠诚侍奉的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