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我与艾尔海森先后洗了澡。
最近我的头发又长长了不少,发尾已然垂到了后腰窝的位置,每次擦头发时我都恨不得抄起把剪子对半剪下去。
这会儿,我还在沙发上用浴巾有一搭没一搭地拧发尾,艾尔海森已经从浴室出来了。他的发量很多,发尾却修得碎而薄,眼下将湿漉漉的额发随意撩上头顶,露出前额,看着反倒比平时清爽了不少。
艾尔海森似乎正想对我说些什么,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却又很快移开了去。
我疑惑:“怎么了?”
他沉默片刻,缓缓吐出两个字:“领子。”
闻言,我垂眼看向自己身上的对襟式浴袍。或许是我擦头发的机械式动作持续了太久,只随意系过两道的腰带变得有些松散,衣襟便顺势敞开,暴露出内里那片白皙柔软的部位来。
“……”
我一手放下浴巾,一手拢了拢领口,故作镇定道:“好了。”
艾尔海森去厨房倒了杯放冷的白开,在我身边坐下。
他先是喝了口水,尔后捞起被我随意放在茶几上的浴巾,包住我仍在淅淅沥沥向下滴水的发尾擦拭起来。
艾尔海森的动作很轻,擦得也很仔细,我便放心将那头只会惹自己心烦的长发交给了他。
他身上的酒气和木质香气被花香调的沐浴用品冲淡了些许,劫波莲和月莲的气息能够安神助眠,闻着也令人舒心。
“艾尔海森。”我忽然轻轻唤了声他的名字。
“嗯?”
像是不忍打破眼下过分美好的静谧,艾尔海森的回应也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