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塔教授,难道您就没想过,万一代理大贤者真跟她跑了可怎么办?”
我拿出随身携带的便签条检查今日待办事项,心不在焉地答一句:“跑了就跑了呗,都什么年代了,没了男人还活不了了?”
“也对,我看隔壁知论派不少教授都对您不怀好意。要我来说,是代理大贤者高攀了您才是。”
“……”
我面无表情地抬起眼,冷冷说:“是不是我平时太惯着你们了?你们要真这么闲,明天一人交一篇两千字小论文给我。”
并不是我嘴硬,而是我的确没把学生们的顾虑放在心上过。
临近年末,各类年度总结会和学术发表会令我应接不暇,这学期,我负责任教的学生们提交上来的阶段性报告也都不太理想。亟待处理的麻烦事一桩接一桩,我心中退位的欲望也变得愈发强烈。
一周后,我独自去了一趟智慧宫,目的是以贤者的身份向艾尔海森提交因论派的年度学术成果。
这回去的时候,克洛艾还坐在艾尔海森附近,正专心致志地钻研一本厚厚的须弥古文字大部头。
我礼貌地跟她打了声招呼,转而把怀里抱着的五叠活页夹放在艾尔海森桌上:“因论派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你检查一下,没什么问题的话记得给我们盖个章。”
艾尔海森随手清点了一下:“好。”
“那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