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没再说话,眼睛却被月色擦得明亮,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
然而我并没有忘记那场被他单方面一笔勾销的海灯节之行,几乎刚一说完那句肉麻腻歪的话,我就有些后悔了。
我迅速拉起围巾遮住大半张脸,硬梆梆地甩出一句:“去哪里吃?”
“我又预约了一次你一直想吃的那家沙漠餐厅。”顿了顿,艾尔海森补充道,“当然,如果你想吃别的也可以,毕竟那家店的餐位没有刚开业时那么难订了。”
我愣了愣。
艾尔海森这家伙真是……什么小事儿都愿意放在心上。
原本冷硬的内心早就被艾尔海森悉心的惦记软化得一塌糊涂,我眨眨眼,不确定地问一句:“你该不会是……在哄我吧?”
“……”
艾尔海森仿佛被实打实戳中了知识盲区一般,脸上略显茫然的神情不似作伪。他迟疑道:“哄你?”
我有点儿无语。
“你成天端在手里的那些怀孕圣经爱情百科难道没教过你怎么哄老婆吗?”
艾尔海森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我更倾向于将自己的行为理解成一种补偿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