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像一只只欲壑难填的蛀虫,寄生在天地,吸的却是祂的血,祂得定期清洗一次世间,拿回自己的力量。
否则本源损失太多,容易动摇根基,被天趁虚而入。
“福生无量天尊。”
安于现状的清风观主明显不愿频繁谈及古老禁忌与天道的话题,婉言下达逐客令:“吾意已决,道友见谅。”
“唉。”
陈衣无奈作罢,作揖离去,不过最后还是留下一句:
“一世命即万世命,道友若是愿意可以等,等到本座三尺青锋破天关,盛世降临,到那时,再做一回抉择…”
修天道的,最擅权衡利弊。
…
回宫途中。
陈衣撞见京营殿帅正率禁军驱逐难民:后者大多是从漠北边境逃亡而来的,不是第一批,也绝不是最后一批。
只要战争一天不停止,以后还会有更多无家可归的难民出现,所以说,两军交战,受苦的永远都是底层人民。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过了一阵。
京营禁军把难民们赶远,便不予理会,重回岗位,各司其职,山林深处,突然探出几名身穿奇装异服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