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管事的写了收条。
柴大嫂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放进袖子里去了。
“还有一事要跟芸表姑娘提醒下,从明天起,这铺子的租金收十五两一月。”管事的拿出一份契约书出来,“租用契约也得重新签一下。”
“什么?”柴大嫂两口子一起惊呼起来,“前面街口那家大饭馆那么好的地段,铺子比我们家的大一倍,也才十五两一月,这里也要收十五两?”
“这是巷子里的铺子!我们隔壁的铺子才八两呢!”柴大公子愤愤说道。
管事的笑了笑,“柴大公子,您可以不租啊。”
“不租就不租,这破地方的铺子,居然要十五两一月,你们抢钱啦!”李兴安看不下去了,大声嚷道。
李玉竹也说道,“管事,你这要价也太狠了,他们租了几年了,还会长久租下去,看在老租客的份上,你让下价吧?”
“越是老租客我们家越亏!新租客我能收十五两一月,老租客就得按以前的便宜租金来,这一月少收七两银子呢!”管事的冷笑。
“相公,怎么办?”柴大嫂烦躁起来,“我们只是小本生意。”
香烛生意是季节生意,有节日时,生意好,没节日时,生意清淡得很,只买得动蜡烛。
一天没两个客人,铺子租金都赚不回来,。
香和纸扎纸钱等物根本卖不动。
柴大公子想了想,“搬走吧。”
柴大嫂心里没底,“搬哪去?”
“不是有家新铺子吗?一早我们去看过的那儿?”柴大公子说道。
柴大嫂恍然,可不是么,赵老太太给的那家铺子,地段可比这儿强多了,铺面是临街的不说,后院也要大些。
只是,搬走后老客生意就没有了。
柴大嫂有些不甘心,“可这铺子,咱们已经经营三年了。”
李玉竹说道,“生意靠的是人的经营,可不仅仅是靠地方,当初这地方也不是香烛铺子吧?”
柴大嫂想了想,是对,当初这儿就一空铺子,靠他们两口子起早贪黑的忙碌,靠维系老客户才将生意越做越好。
她又看到赵家管事傲慢的脸,咬了咬唇,“搬!”
管事的道,“最好是今天搬完,明早搬的话,是要重新算新租金的,按十五两一月算,一天是五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