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竹问道,“夫人,她如何了不得?”
县令夫人想跟李玉竹说说,钱四娘子见不得人的阴谋,但又一想,这可是个未嫁的小姑娘,对李玉竹说些闺房阴谋似乎不大好。
这不是教坏人家小姑娘么。
县令夫人担心李玉竹的父母知道后怪罪她,便将那些话又吞回肚里。
她讪讪着笑了笑,“钱四娘子最爱当面一套话,背面一套话。下回你见了她,离她远点,她是个狡猾的女人,当心被她算计了去。”
县令夫人不怎么说他人坏话,至少没当着她的面说过谁,今天却对她大说钱四娘子的坏话,还一点都不拐弯地说。莫非,那个钱四娘子的为人,真的十分不招人待见?
“知道了,夫人。”李玉竹没多问,微笑着点了下头。
说了会儿话,县令夫人又喊来侍女,叫侍女通知厨房多做些饭菜,中午要留李玉竹和李兴安在府里吃饭。
兄妹俩只要来府里,基本都会在这儿吃饭,侍女答应着去厨房通知去了。
李玉竹又问了县令夫人,怎么不见李立行。
提到自己的儿子,县令夫人脸上的神情得意起来。
“要是往日,他必定跟着家里的夫子读书,今天县城里来了几位别县的老夫子,在城中一扶风书阁论学,夫子告假请去论学,他也跟着去听去了。”
李玉竹惊讶了,“他可比以前好学多了。”
“还得亏你们家的人教导他,以前可没有这样好学,以前只是淘气。”县令夫人笑道。
李玉竹笑道,“那也得他底子好,本身就聪明,我爹也只是稍稍提醒了下他,并没有怎么教导,他在夫人身边久一些,明明是夫人教得好。”
说得县令夫人越发高兴起来。
这时,外头忽然一声大笑,“三哥,你怎么来了?”
是李立行的笑语声。
李兴安嘿嘿笑道,“我来了不高兴吗?”
“哪有?我高兴啦!不不不,我不高兴!这么久才来看我,你是不是忘记我了?哼!”李兴安笑了声又怒着道。
哥俩互相埋怨着,又一起笑着说话起来。
无非是李兴安告诉他李家最近的情况,什么家里办了学堂啦,有三十二个孩子在学堂里上课啦,他老爹现在是夫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