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的人真是不愁睡觉,挨着枕头没多久姜馨玉就能睡着。
她这边风平浪静,陈奕家里人虽然少,气氛却很不好,话得从陈奕自己回家开始讲起。
彼时王寡妇正在做饭,看他这个点回来还有些诧异。
「你这会儿咋回来了?不在学校陪着馨玉?辣椒酱她吃着咋样?还吐不吐?这孩子不能要,她准备啥时候去医院?等打掉孩子我弄只鸡宰了给她炖汤喝?」
王寡妇自从知道那孩子不能要,就一直愧疚着。
这女人做流产也伤身子,流产后也要坐个小月子,等孩子打了,她就想着一
定要好好给儿媳妇补补,她会糟这罪,都赖她。看書菈
王寡妇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问的陈奕心中复杂,他硬下心肠正色看着她的眼睛直接问道:「妈,我和馨玉这两年就没打算要孩子,馨玉是咋怀孕的?」
王寡妇拿着锅铲的手顿住了,看着儿子古井无波的双眼,她有预感,自己干的事儿子已经知道了,心里害怕,她半晌没说出话来。
陈奕又道:「今天我和馨玉去了县医院,又去了隔壁公社找老中医,具体问了之前喝的药会不会影响胎儿健康,我们俩现在决定,这孩子留下了。」
王寡妇的那个心啊,就像是荡秋千。
刚才悬在了最高空,感觉一个不好就会把自己甩出去在地上栽个跟头,结果现在,听到孩子能留下的好消息,秋千绳又被她牢劳的抓紧了,秋千又安全的荡了回去,心里还荡起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