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句间有些愤慨,又不明指向。
克拉夫特不知道说什么好,提着苹果默默听神父抱怨,发觉两人间还是有些共同点的,多少会接触令人不那么愉快的东西。
行人稀少的小道,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他拍上神父肩膀,示意有人接近,不要继续说下去,就算本意并非如此,也该避免给人声誉造成不好的影响。
没等神父闭嘴,一个女声从背后响起,“你们在说伊冯?”
“什么伊冯?我说的是港口酒馆那些不……”阿德里安反应挺快,意识到问题后立马要揭过此事,转移来人注意,“呃,下午好,伊冯。”
一个栗色头发的女孩站在上个转角,一手叉腰看着他们。这距离上神父的话少说听去了大半。
克拉夫特尴尬得想学卧沙,躲到神父宽胖身躯后降低存在感,恨不得把自己塞进苹果袋里。
在被停职前,阿德里安好歹也是个积年神父,厚脸皮也是工作一环,居然硬是撑住了背后谈论被撞上的场面,权当无事发生,拿克拉夫特来吸引火力。
“我给你的父亲新找了位医生,准得就像圣典里会透视的人,帮我看过肝病。”他撤开一步,露出盯着苹果袋置身事外的克拉夫特,后者为难地做出职业性尬笑,没找到相应礼节。
狭路相逢避无可避,他上前向这个身高刚到他胸口的女孩递出袋子,像看望陌生亲戚时被家长揪出来,想走流程缓和下气氛。
“你好,我是文登港医学院讲师,克拉夫特·伍德,受阿德里安神父邀请前来诊治,希望能对伱父亲的病情有所帮助。”也希望能问出点关于那个炼金术师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