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关越众出来,“走吧,我随你们回衙门。”
“小姐。”
流云自然不肯。
衙门那等地方,一个大男人去了尚且要脱层皮,更别提自家千金小姐了。
“无妨。”程玉关拍了拍流云的手安抚,然后看着身后的伙计,“去找知县,告诉他麻烦这次请知县大人出手照拂。我们程家的清白,不是谁都可以泼脏水的。”
眼看着自家小姐被官差带走,伙计快速往县衙后街去找知县大人。
程家自从来到桐城,跟桐城守备交好,这桐城知县临县的兵马司副指挥升任而来,跟桐城守备和程家一向关系和睦。
这次自家莫名贪上官司,最能解围的,便是这桐城知县了。
…
程玉关跟着官差来到县衙深处的刑堂,外面漆黑一片,刑堂上只主案两侧竖着两个高灯架,其余地方黑漆漆一片,程玉关目光四扫,只有面前跪着的无赖模样的男子模样清晰,剩下的衙役和主案之后高坐的巡检都隐在暗处,面目模糊。
“在巡检大人座下,还不下跪受询!”
一旁,有官差呼和。
程玉关想透过晃动的烛火,看清座上之人,盯着主案后黑漆漆的人影,程玉关拱手行礼,“见过巡检大人。”
“大胆!为何不跪?来人,教教程小姐规矩。”
暗处窜出两个官差服制的男子,就要冲上来。那两人脸上都带着虎狼之色,仿佛程玉关进到大堂,就是罪人,要受到官服穷凶极恶的对待。
程玉关闪身避开,“我是神威将军之女,按照大乾律法,在公堂之上可以拜而不跪。”
两官差见程玉关气势不凡,也不敢强行动粗,只看向上首的巡检大人。
“程小姐可知,冒充爵位人家,是重罪。”
程玉关昂首,“大人尽可以随意查验,当初我和三哥来到桐城,在户籍室有备案封存。”
大乾的户籍管理制服十分齐全,从某地到某地,路引是基础的,到一处久留,还要在当地登记备案,方便地方管理。
当然这些东西都是衙门户房办理,除了特别户房主簿就只有主管的知县大人知晓。
见程玉关说的斩钉截铁,上首的巡检摆摆手,“算了,这都是小节。程小姐,这流匪说程氏多年来和水上流匪相互勾结,劫掠财物,shā • rén截货,打击同业,是以你程家才能在短短两年,在荆州各处的生意风生水起,这说法,你认是不认?”
程玉关皱眉,“敢问巡检有何证据,证明这人跟程家有关联?若是只凭一人随意诬告,巡检大人就要传唤旁人,那这人随意诬告十人百人,巡检大人都要将人传唤刑房?”
“自然是有证据!”
程玉关话音刚落,上面的巡检便笃定的回答,“这是你程家的腰牌。桐城人人都知道,你程家做石材生意,有一处青玉石矿,用这青玉石给程家所有人都做了腰牌。这流匪身上,就有一特质青玉腰牌,若不是你程家相赠,他哪里能有独一无二的青玉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