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戚岁宁带着无辜纯良的面具,演戏这方面,她一贯信手拈来。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戚乔依低吼,情绪有些崩溃,“戚岁宁,你现在什么都不缺了,但是我和我的母亲,我们只有戚家!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不如放过我们也放过你自己!”
真是情真意切的一番话,如果他们不是加害的一方,那么戚岁宁真是要感动的落泪。
她看着戚乔依那苦苦挣扎的脸,笑得很甜,“戚乔依,你说当年,我母亲是不是也是这么求着你和你母亲,求你们给她一条生路?”
戚乔依脸色一白,还在争辩:“当年的事情我们都是受害者,说到底,都是戚崧的错。”
“你错了,只有我的母亲才有资格说受害者这三个字,至于你、你妹妹还有林兰蕙以及戚崧,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戚岁宁说到这里,顿了顿,笑得晃人眼睛的动人,她柔声道:“戚乔依,你凭什么说我什么都不缺?你能让我母亲活过来吗?”
戚乔依并不觉得戚岁宁才是最可怜的那个,谁不可怜呢?她也可怜,她小时候受的苦,长大后,那些名门小姐明里暗里对自己和母亲的讥讽。
她也很可怜。
她活着的每一天,都已经在赎罪了。
戚岁宁已经有了祁聿礼,她这么好命,为什么不能放过自己?
“戚岁宁,你真心狠。”戚乔依顾影自怜,喃喃道:“你为什么非要和我这个可怜人过不去?”
戚岁宁笑着,眉眼弯起,空旷的花园,她笑眯眯的对戚乔依说:“因为你活该啊,戚乔依,你就是活该被我整。我一天不消气,你们所有人,都活该被我整死。”
戚岁宁轻易的一句话,就让戚乔依变了脸色
她是以完全的胜利者的姿态离开的,只是没有人知道,她坐上车的一瞬间,整个人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瘫软的坐着,后背冷汗涔涔,一阵阵的寒气从脊骨开始流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