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虞知起身对着秋劲风告辞。“烦请您告知陛下,南州府,我会去。可陛下想让我为他抛头颅洒热血,他也该有所诚意。”
虞知离开之后,秋劲风只是坐在庭院之中,他并没有将一切都告诉虞知。他有私心,每个人都有私心,包括他也一样。
“陛下将他当成刀,却不知这刀的两面都开了刃。”
......
虞知不蠢,他知道项籍势力强大,除了燕云十八骑之外,麾下更有大楚近半的军队。这不是虞知能够抗衡。
萧元德需要虞知,准确地说,他需要虞知身后的李浩渺。而虞知也需要萧元德的力量来牵制项籍。
虞知是刀。
可萧元德何尝不是虞知手中的刀呢?
合则两利,两人联手解决项籍最好的方式。
虞知不想当傻子,更不愿被萧元德卖了还帮他数钱。南州府危险,这危险不能让虞知全给挡了。
......
......
皇宫之中,安福至拿着奏折送往深夜的御书房中。
自萧元德是皇子时,安福至便是跟着萧元德。直到如今登基称帝,安福至也一直跟在萧元德的左右。
这些年,安福至看着萧元德一步步走来,便是觉得萧元德变了许多。
从前的那个闲散皇子成为了勤勉的君王,御书房中常年都是亮着烛火,通宵达旦更是常有之事。
御书房中,萧元德看着南州知府呈上来的奏折,粗粗看了一眼,心中便是生出一些怒意。而他又很快将这些怒意给平复。
若是日日都这般恼火,恐怕早就急怒攻心,吐血而亡了。
萧元德将奏折随意地扔到一旁,这几日南州府送来的折子都是说着匪患猖獗,急需朝廷支援。这些空口白话倒是讲得真切。
大楚近半数兵马都在南州,若是这点匪患难以平息,养着这些军队又有何用?
安福至匆匆走进御书房,将从秋府传来的奏折呈给了萧元德。
深夜上奏,必然有急事。
“陛下,这是秋老太傅刚呈上的折子,请陛下过目。”
萧元德心中一思索,拿起折子,看了几眼,又是放下。
凝重的神情比看完南州府的那些折子还要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