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给了面前这位“江江”一个精湛画技的好门路,对方却毫不珍惜,反而还恃才傲物充大尾巴狼,便是画艺精湛,如此脾性,前途也就止步于此了。
心中有些惜才的叹了口气,付瑾年索性也不再给楚江阔留情面了,开口道:
“江兄弟,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对我夫人的妹妹应该存有一些情义吧?”
楚江阔停住脚步疑惑问道:
“你想说啥?”
说起来他和陈鱼雁到确实有一些情义,不过一开始纯粹就是患难交情罢了,虽然以前陈鱼雁对他也挺亲和,但女生对男生和善多半都只是出于礼貌罢了,未必就代表着存有什么心意,因此以前他也不会乱想。
直至那日听闻丫鬟彩苗所言、而后又感陈鱼雁待他变得有些特殊,他才开始对陈鱼雁诞出一些男女间的情义。
不过,直至此刻,他一直怀疑是有人暗中做些月老行为撩拨他和陈鱼雁,只是因为他一直忙于寻找猎犬王所写的药材,根本没闲工夫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付瑾年解释道:
“江兄弟你应该知道我夫人的妹妹与那位楚一刀‘楚江阔’有旧吧,‘楚江阔’答应会驾临今日之宴,也都完全是看在了妻妹的面子上,由此可以看出,‘楚江阔’对付某的妻妹应是念有旧情的。
如‘楚江阔’那样的神人,可不像我们这些凡俗之人讲理,所以我想劝江兄弟你最好还是离付某的妻妹远一点吧,避免到时候被那个‘楚江阔’针对。”
楚江阔扯了扯嘴角。
我针对我自己?
还我不讲理?呸!我比你讲理多了吧!
他懒得跟付瑾年多废话,转身走向宴会场中。
晚宴开始,做为地主的付家和做为此次宴会真正主人的陈家共坐在首座之上,陈守业首先起身,端着酒杯朝到场宾客和付宏广敬了敬酒,感谢诸位宾客来参加他小女儿的生辰宴、并感谢付家愿意提供场地让他为他女儿举办此次宴席。
到场众宾客本就已经对陈鱼雁好奇已久,在陈守业敬酒完毕之后,就纷纷起哄让陈鱼雁揭下脸上纱巾。
待陈鱼雁露出真容后,场中众人皆是齐齐赞叹她貌如天人,待再年长一些,必是倾国倾城。
陈鱼雁面色绯红,坐在原地羞赧的承着大家夸奖,不发一语。
看她这模样,楚江阔倒有些奇了。
当日他夸了陈鱼雁一句好看,陈鱼雁就跟从来没听过赞美似的那么大反应,现在宴上众宾客夸的一个比一个夸张,她怎么反倒害羞起来了呢?
羞赧之间,陈鱼雁拿出一卷画递给了楚江阔,推搡了他一把;
楚江阔也是与付家人和陈家人共坐在主桌位上,因为陈鱼雁非要让楚江阔坐在自己旁边,其他人自然也只能同意了。
楚江阔明白陈鱼雁的意思,接过画卷起身朝一众宾客道:
“在下是陈二小姐的朋友,今日为陈二小姐画了一幅画,只因之前她需要遮掩面容,故而在下没有在画上点出她的五官,此刻她既已露面,那我就当众将这幅画的最后步骤添上吧。”
说罢,楚江阔便一喊:“阿宝,笔来!”
小小的阿宝忽从一旁钻出,两手中抱着一支画笔跑到了楚江阔面前,众宾客捡到姿态可爱的阿宝俱是眼前一亮。
楚江阔弯腰取笔,而后便将手中画卷展开,一手提画一手握笔,朝着画中人空白的脸上点了下去。
画龙点睛的将画中人五官点上,众人看向他手中之画,均是齐齐屏住了呼吸,之前看着除了笔法精湛外别无他感的一幅画,顿然变得传神至极,让人仿觉身临其境,画中花飞蝶舞就如真的动起来了似的,画中所画的陈鱼雁,也似要踏出画卷一样。
众人都已听知这位伴在陈鱼雁身旁的“江江”是什么人,看到他的画技果真如此出神入化,不少人顿时欣赏的朝他看来,都动了想招揽他当门客的念头。
付瑾年自然看出了在场一众宾客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