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晃,便是七载,我从待嫁黄花闺女变成了待嫁的老闺女。
自大病初愈,我就什么力气也没有了,什么事情也不去想了。
年少时那个幻想着要上沙场做将帅的沈空青好像也跟着那场病去了。
我又变回了沈婉,任由爹娘差人做媒找了个人家要我去做那家的续弦妻,我便恹恹地表示同意,收拾起东西准备嫁出去。
那是我病好后第一次出门,刚跨出门没几步,就瞧见有群小丫头在翻红绳。
阳光下那红绳格外刺眼,让我想起我手腕上那根。
看翻红绳看得入迷了,一抬头,晃了神,竟见到了故人。
还是那双桃花眼,只是不再含着笑,凉幽幽地藏在黑色的袍子下面望着我这个方向。
苏少衡用根玉钗子挽起发,腰间系着藏金的带,身后跟着一队商队。
他好像看见了我,又好像没有看见我,只往我这处望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