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神色微愣,随即点头。
知道这人是李勇坤口中所提,经常照顾李母的农业大学教授,张意鸣捏着对方的胳膊,动作粗鲁的把人拉进房间。
门外丧尸暴躁的嘶吼声变得清晰,明显已经冲上来了。
屋内。
坐着的李翠芬看到被拽进来的龚教授,挺直的背慢慢弯曲下来。
龚教授走上前,面部表情严肃地对她说:“你们刚下楼,楼上楼下就开始闹腾,动静不小把外面的丧尸都引来了。”
“干他娘的!老子就说丧尸怎么都突然都冒出来了!”
张意鸣的一名手下,用力踹倒身边的矮凳,气急败坏的怒骂。
李翠芬对这些不在意,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张意鸣。
直把人盯得不自在,她声音嘶哑地问:“阿鸣,你说实话,大勇是不是出事了?”
张意鸣抬起握着枪的手,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苦笑道:“伯母,我也不知道勇坤现在怎么样。”
他说的是实话。
病毒爆发当天,他跟李勇坤通过电话,知道对方拉着伤员去市区警局。
现在想来,李勇坤当时车上拉着的,应该是还没觉醒的丧尸。
知道好兄弟是个大孝子,甚至不惜为此退出他们苦心经营多年的组织。
张意鸣带着兄弟们前来救李母,同时也抱着一丝好兄弟在家的期待。
可惜,事实并非如此。
李翠芬捂着脸,低声念叨:“大勇不会有事的,他不会出事的,这孩子肯定会回来——”
张意鸣从小就是孤儿,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老人家。
他的一群手下五大三粗的,除了扛刀拎枪,就是睡女人,其他的根本指望不上。
好在有个脾气温和的龚教授,在一旁低声安抚。
张意鸣拎着手中的枪来到窗前,看着楼下水中快速游行的丧尸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