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诺”道:“能得少主夸奖,小弟荣幸之至。”
“钟诺”,“夏夜”在莫停眼中扭曲变形,最后手中之人竟成钟诺,握剑之人成了夏夜。
钟诺一掌击在莫停腰腹,将他击退。随后飞身来到夏夜身边。
夏夜提起左右两剑,“挑一个?”
钟诺取回佩剑,“我还是喜欢我的剑。”
莫停笑道:“红尘乱?看来没少去禁地啊。居然能让我也看走了眼。”
夏夜回到,“少主知道我一向不安分。那么好玩的地方,小弟怎能错过?”
这时钟诺,夏夜才注意到,神剑空悬之处下方竟有一丈余血池。
那血水混浊粘稠,腥臭难耐,却又平静不动,如镜如石。
“看来这就是腥臭的源头了。这神剑竟是靠这邪物滋养。”钟诺看着血池道。
一旁的夏夜却突然跪地咳血不止。
钟诺忙俯身问:“你怎么了,夏小兄弟?”
夏夜苦笑道:“是适才的黑雾。还是急了些啊,大意了。”
莫停取出一药瓶道:“现在你我各有筹码了。不过这里太过狭窄,而且适才夏夜那一针你也看到了,此处经不起你我一战。我在上面等你。”
随后莫停便转身隐入暗道。
钟诺扶着夏夜一句追去。
暗道转眼便走到了尽头。
但迎面冲来的却不是莫停,而是西瓜!
钟诺,夏夜二人具是不明所以。莫停去了何处?
钟诺扶着夏夜来到城墙下休息。西瓜绕着二人一路摇尾紧随。
“小兄弟可知如何解此毒?”钟诺问。
夏夜苦笑,“他既然用的出,便不会是我知道的毒。”说着一口血咳在神剑上。
那神剑却发出一瞬白光,将血化成一缕腥风。
夏夜一惊,将神剑试挥了几下,随后横于膝上,注目细思。
钟诺看出夏夜的异状,问到,“这神剑有何不对吗?”
夏夜回:“这剑为何变得毫无灵气,竟似凡品。”
夏夜一时间苦思无果,且毒性发作,倦意渐起,无法凝神。
西瓜一口咬在夏夜小臂。
钟诺忙将西瓜抓回,不禁道:“有毒!”说着便尝试让西瓜将毒血吐出。
夏夜被这一口咬的一痛,却也因此提了神,退了困意。也在这一瞬,突然想通了些。
今晚一切未免过于顺利。安络惯于自保,怎会为他人断后?神兵初现时神性十足,正气凌然,但其下血池污浊不堪。且这神剑适才将毒血退散,那这神剑怎会是靠其滋养?自入城以来,无数人的鲜血都被这城吸去,会与那血池无关吗?
“血池才是关键!快回去!绝不可让那二人碰到那血池!”夏夜忙对钟诺道。
……
剑室内。
石门机关被触动,缓缓闭合。
安络点穴止血,将手掌断处粗略包起,看着再无他人的密室笑了起来,笑的肆意,笑的痛快。
随后缓缓走向血池,喃喃自语起吐火罗语,“古卷《粟特王史》卷九《义成王安夕史录》有载。‘夕临国楼兰得秘术,曰可得道。楼兰王奉之,召百工,以秘法引万民血,天人怒。义成王会同五临共伐之。楼兰灭,王毙。共铸一剑,封于坤灵,永镇妖邪。’”
而没了神剑镇守的血池此时也似活物般在池中沸腾翻滚。时而聚成人手,时而聚成人脸,惊骇莫名。
安络跪在血池边,缓缓伸出手去,目光贪婪陶醉,“这百年前的往事,最终竟是成全了我。白!日!飞!升!”
安络取出一卷古书,“如今精血已足够,接下来是……”
血池中突然冲出一人,一手夺过古书,一手钳住安络脖颈,将他带离血池,重重砸在地上。落地时一脚踩在安络左腕,使其再无反抗之力。
安络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人,“我明明看到你出……聚气化形?……莫……停!原来你从未信过我!”
眼前之人正是赤裸上身,浑身浊血的莫停。
莫停冷眼盯着手下的安络道:“九月楼初闻神兵之事便命你们暗中将神兵之事研查详细,以策万全。却在半月后江湖人尽皆知。逼得我匆忙启程,处处被动。我会不怀疑随后赶到的你这个天枢星吗?于是我便时时提防你。自看到神剑与血池相性不合时,我便知道重不在剑。接下里只要依你行动相机而为便好。”
莫停将古书拿到安络眼前,“你偶得这古书后,篡改传说骗尽世人,将众人引到这古城拼的你死我亡,以祭这池水。为了让正邪两方平衡,战局更惨烈,还事先把可与钟诺一战的我逼来。你只管示人以弱,静待时机。等有人取走那剑,引走众人注意,你便轻松独占这血池。我猜的可对?”
安络满面胀红,双眼几近迸裂,怒道:“没想到我机关算尽……”
莫停手上用劲,让安络无法出声,另一手翻看古书,“你先噤声。让我看看这后续还需不需要你。”好在他启程前调阅了楼兰资料,路上做了些功课。故这以吐火罗语著成的古书他也还看的明白。
阅毕,莫停收起古书,看着安络,“看来你没用了。那就死吧。天枢星安福海。”随后稍一用力,将安福海脖颈按碎。
一声脆响后安福海再无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