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欲野蛮生长。
她妄想渎神。
若是黎樗看出她心中所想,定然要说,不必你来。
他不忍回想昨夜梦中桃花颤,扑簌簌立枝头嘤咛呜咽,粉嫩花瓣满口醉人柔软,他如狼急切把花蜜舔……
而女孩此刻俏生生立在他身前。
禽兽。
黎家主自我唾骂。
“黎先生~~”一句称呼拐了几道弯,偏偏女孩娇声软甜,似盈蜜而不腻,令人恨不能听上个九曲十八弯。
黎樗眸色幽深似渊潭,仿佛专吃奇奇怪怪不听话的小朋友。
不理她?
贝依收了调,不屈不挠地缓缓靠近,绕着走到他身畔,悄悄向后倚上他桌案。
她今日穿的是白色飘带真丝衬衫搭肉桂粉色ol包臀荷叶边鱼尾裙,腰纤骨细的架子唯靠胸前臀后的沉甸甸才将体重拉上了90,因而只往后这样轻轻一倚——
高弹肉粉布料包裹的软嫩被宽厚实木桌沿挤压得溢将开来,圆润滚绵地晃在黎樗眼前。
一瞬间,黎樗将呼吸屏住,只挺着面色不改。
贝依期待地仔细观察男人的耳根,这人虽然皮肤很白,却是偏黄种人的暖白皮,只是被硬朗的长相中和了这几分暖意,与她这种动不动就发粉的白法不同。
因此,当捕捉到黎樗耳廓微不可察的红时,她倏地抿不住上翘的唇角。
黎樗终于明了,他的乖女仔有哪里不对劲了。
心思野了。胆子大了。
蜜桃熟了。
“黎先生,你今天为什么带小铃铛来公司呀?”
如好奇婴童般睁圆了眼无辜发问,动作间却犹嫌硌得不舒适,磨蹭着往上坐了坐。
黎樗骤然起身。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贝依也立刻从桌上跳下来站直了身子。
站完便暗暗懊恼,这怕不是刻在dna里的血脉压制吧?
一低头,小铃铛懵懵搞不清楚情况,也先飞个耳朵为敬。
贝依悄悄叹气,难姐难妹哦。
她定神仰头,撞进那双凤眼。
那里此刻好似敛了笑意,而燃起的浓墨之色,似欲,似火。
“小铃铛不乖,罚它加班。”黎樗语气淡淡,却逐渐幽沉,“不过——”
他渐渐附身向她耳边,凌厉如刻的眉目在她眼前放大,而一同放大的,还有她自己的心跳声。
“我记得不乖的,好像不止小铃铛……”
嗷!——贝依猛地转身逃到了办公桌另一面。
“我我我今晚有约了,不可以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