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不信任你,我现在就会在半山公寓,而不是在你的床上!”
贝依大声喊出了哭腔,喘息也急促起来。
泪失禁体质终究控制不住眼里的清泉汩汩流出,将她的视线都模糊掉,贝依抬手想拭。
委屈扁住的唇却被骤然封住,将她的呜咽尽数吞没,他强制地控着她后颈,凶得像是要褫夺她的每一寸呼吸。
贝依只觉得招架不住连睁眼都困难,挥手在他随身软料t恤包裹的硬挺勃发的大臂肌肉上乱拍一通。
他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的唇,却一瞬不停地转向她的脸,将上面的泪都全数舔舐吮吻。
他粗重燃情的呼吸拍打在她耳畔,与她因刚刚窒息而起的剧烈喘息混合交错,像是在共同奏响一支夜半舞曲。
贝依抬起双手在他后颈交握扣住,手指自下插进他浓密的短发,虎口卡在他颈上,悄无声息将他用力向下按。
男人炙热的吻随即落上她舒展伸长的天鹅颈。
对,就是这样。
不要永远高高在上,为我低一低头不可以吗?
为什么她只能被动地承受他施加的怒火抑或热吻?为什么她总要因为害怕说错话惹他生气被他管教而心惊胆战?为什么他就不能多说几句爱她喜欢她之类的甜蜜情话,像一个寻常的恋人一样?为什么……
贝依却无法继续想下去,因为不知他的唇触到了她颈上的什么脆弱开关,竟似有电流酥麻地自上而下直通床面,弄得她直接嘤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