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多少?”
黎樗凤眸微眯,“四亿九千六百万。”
“谁的?”贝依声音几乎失真。
“你的,贝依。”
贝依登时一口气没提上来,一个仰倒却被黎樗伸臂顺势揽入怀里。
“你不知道。”黎樗瞬时笃定,眸色却些许复杂。
他也曾诧异于那笔遗产为何冻结至今,还猜测过瞒天过海明哲保身的可能,而今看来,竟是全然不为人知。
怪不得她母亲当初那般急切地逼她相亲,怪不得他送的项链和王冠会给她带来那样大的困扰……
像是有只幼兽在啃噬他心头肉,虽然力道不重,却痛得隐晦又绵长。
黎樗收紧了抱她的手臂。
“你说的……是真的吗?”贝依声音听起来还是很虚,心虚气也虚。
“是真的。”黎樗手掌覆在她脸颊上轻抚,揉得她缓缓回神。
“在你名下的基金会,冻结于你爷爷离开的时候。我以为,他至少会告诉你,或是你的父母。”
怀中女孩却只是摇头,恍惚的神情看得黎樗心口揪痛。
“你爷爷,很爱你。”黎樗话音刚落,掌心不出意料被瞬间打湿,他无声低叹,俯身在怀中女孩的额角吻了又吻。
贝依流着泪气得抽噎,“贝君荣,他是想要把爷爷留下的所有都挥霍得一分不剩,真的太过分了!还有裴璋他们……”
说起裴璋,贝依忽地想到了他那次的激将之言——
“……你爷爷的死,你也毫不关心吗?”
她一下子揪紧黎樗睡袍前襟,垂着眼尾仰眸看他,欲言又止,“黎先生,男朋友,你能不能帮我查件事情呀?”
黎樗却于瞬间展颜,手指在她下巴软肉上流连不去,“乖女,终于愿意让我帮你了?”
贝依张了张嘴,轻瞋他一眼,又没骨头似地倚进他前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甩着他腰带。
“虽说我知道不该有什么问题,裴璋极大概率是在瞎说,但我还是想重新查查爷爷去世的原因,不然我真的很难安心……”
“我帮你查,放心。”黎樗轻拍她背,“睡觉吧,好吗?”
“嗯……”贝依哼唧着应下,懒懒地从他怀里爬起来,一抬眼却见他的睡袍前怀已经被她揪得几乎散开,胸肌的挺立以及向下延伸的沟壑线条……
贝依眼珠一转,色胆包天,冲着他心口的胸肌“啵”地亲了一口。
呀!弹弹的!
她做完坏事,倏地钻进被窝躺好,只露出一双鹿眸冲他笑得讨好讨饶却又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