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依定神看了他递过来的锁头几秒,“你刻的是繁体字哎!好好看啊……”她爱不释手,却转瞬笑容凝固。
“所以我要刻你的名字?那么难写!”贝依仰天崩溃。
名字难写的某人,终究任劳任怨地承担下了刻字的重任,只不过非要握着女孩的小手进行罢了。
锁头牢牢挂好,他们像每一对接受祝福的情侣一样,将钥匙抛进了湍流不息的萨尔察赫河。
霜凋夏绿,叶落还春,她会与他姓名相连,携手永恒。
“回酒店?”黎樗撑着桥栏,转头含笑问她。
贝依眼眸瞬时睁圆。
嗯?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婚订了,同心锁挂了,是不是应该……
像小兔子咬住了肥嫩多汁的青草尖尖,贝依忙不迭连连点头。
于是入夜之后,酒店床上,洁白被间,贝依轻扯睡袍,将锁骨露得恰到好处。
谁知男人一眼未看,啪地抬手熄了灯,躺在了她身边位置。
贝依:……
寂静黑夜,她眼睛睁得圆亮,“我觉得吧,要不咱们开个小床头灯?”
“点解?”黎樗疑惑,“你害怕?”
贝依张了张嘴,“是有点。”
突然怕黑?黎樗不禁正色,开了盏小灯,侧身问她,“为什么会害怕?”
贝依欲言又止,还能为什么?尺寸不对这件事他自己不清楚吗?问得这么一本正经。
“我觉得你在废话。”
黎樗忽然被怼,更加凝眉深思,“我想不出。”
贝依咬牙忍了,“那东西你准备了吗?”
“什么东西?”
“……”
贝依忍无可忍,拍床坐起,“durex,skyn,okaoto,你说什么东西!”
黎樗也立时惊呆坐起。
一室寂静。
黎樗率先勉强找回了声音,“我,没有打算与你在这里……”
贝依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却只能红着脸强撑气势,“为什么啊?”
“我觉得,”黎樗罕见不自在地咳声,“第一次,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