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进了蓓蓓的房间。
问过蓓蓓的脚伤,又跟梅姨说了几句蓓蓓的睡前故事书。
明明都是无关紧要的话,她叮嘱地认真,言语坦诚。
她靠在床边哄着蓓蓓。
仰着脖子,看见梅姨时不时把手杵在腰上。
她温声说:“梅姨,路上辛苦了。我也是跟奶奶长大的,手法很好的,晚上我帮梅姨揉揉腰吧。”
这让开始只简单客气寒暄几句,一直试探着的梅姨,竟是也被她磨化了。
俞温轻声跟已经揉着眼睛打哈欠的蓓蓓说,“蓓蓓,爸爸今天累了。跟梅姨睡,好不好。”
蓓蓓点了点头。
“蓓蓓真乖!”
俞温打开粉色的屋门,“蓓蓓晚安。”之后,轻轻掩上了屋门。
一出门,就看见傅主任已经换了一身黑色的卫衣坐在客厅。
她又气又急,从厨房拿了杯水过来,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低声责备:“你怎么不等着我,这衣服怎么换上去的?”
傅主任看起来却没事儿人一样,并没回答她的问题。
他哑声道:“哄睡了蓓蓓,梅姨就出来了。你用卧室,我跟梅姨说晚上有工作,我去书房。”
这人两宿没睡了。
俞温听见这话只觉得有这么个不省心的患者,让人好气。
她怂了回去,“梅姨知道的那个傅少,是喝多了之后也要勤奋熬夜的吗?”
“梅姨知道的那个傅少,千杯不醉。”傅主任挑了挑眉尾,又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