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立即出去的,但她现在真的需要找东西。她不是故意要留下的……
越着急越找不见。
下面的两个大抽屉都翻过了。
想起来了!
她怕被发现,之前踩着浴凳把新买的两包卫生巾放到了镜柜上面的柜子里。
她试着蹦了两下,够不到。
“俞温,你等我一下。”身后的人说话了。
她没敢动。
也不知道眼睛该放在哪里,不敢回头,只低头看着眼前的镜子。
帘子拉开了,傅主任已经披上了白色的浴袍。
甚至连浴袍带子都扎地规整严实。
他走过来直接打开了俞温脑袋顶上的柜子。
“夜用的行吗?”他垂眸问她。
俞温看惯了扣子系到领口的白衬衫,抬起头时,眼前是露在白色浴袍外面的锁骨。
虽然她帮他洗过头……
但现在不一样,她还是禁不住会想,他现在是只身一件浴袍。
她低着脑袋拼命的摇头,想把脑袋里奇怪的画面都摇走。
“要日用的?”他依然举着手。
距离近的,连他的气息都飘在耳畔。
看着他还滴着水的发梢,喝过酒洗过澡沾了露水一般的桃花眸子,润湿的薄唇轻启,她根本没听清他问得是什么。
她连摇头都不会了。
正愣着,她的手里塞进来了一个夜用加长的卫生巾,他已经帮她拆开了大包装取出来了一片。
她想不出来他是怎么知道的,可她只想快点儿跑开。
没注意到刚刚她洗脸时洒下的水,转身时脚下一滑。
眼看要后仰着栽倒——
她的手还没按到墙壁,就被一只手臂拦腰捞住了。
被对面站着的傅主任单臂抱住的一瞬,她的时间仿佛静止了。
作为一个专业的医生,她从来不知道为什么酒醉来的快,去的也突然。
长这么大,她第一次知道了酒醉是什么感觉;
但此刻,她更清楚的是:酒醉的感觉突然消失了。
这一晚上让她无数次冲动地“勇气”,在这一刻竟然也神奇的蒸发了。
她现在无比清醒。
只是,这清醒来地太快。
如果出自本能,她应该扔掉左手上的卫生巾,现在按住左手边的理石台子,自己就能站起来。
然而,只是一刹那的仿徨。
她没有松开那片卫生巾,那是他塞给她的。
在他的臂弯里,她心中那只乱撞的小鹿仿佛一脚把她给踢飞了。
她竟然鬼使神差地伸开手臂,去抱住了眼前的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