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并不知道傅主任上锁是为了打地铺吧?”她还是做不到不闻不问。
他没动,只背对着她说了句话,“俞温,我明天上午要去医院。睡吧。”
她听得懂,这无非是在告诉她,别打扰他睡觉。
坚持了不到五分钟,寂静中,他的呼吸很沉很重,仿佛在隐忍着什么。
俞温再也憋不住了,她睁开了眼睛。
因为,这不可能睡得着,知道这个人刚刚在小铁床上睡了一周,把腰都睡痛了。
他不止是这个家里蓓蓓的爸爸,还是海城医院的顶梁柱。
俞温很清楚连续站着四五个钟头的手术之后还休息不好是什么感觉。
她干脆坐了起来,伤湿膏反正已经买回来了。
她抓起放在角落里的背包,伸手翻了翻,黑暗里没找见。
干脆把包扣过来,伤湿膏散落在了床上。
床上一直哗啦哗啦有声响,但傅主任没出声,她不信他能睡好。
“傅主任,地板上能睡安稳吗?”她握着伤湿膏悄悄下了床。
“能。”只有低沉一声。
“那你别动,你好好睡……”
她刚刚撩起他睡衣的衣襟,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