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温没法立即回答,双手抱住了他,耳朵贴上了他的胸膛,听了好一阵子他的心跳起伏。
开始是震耳擂鼓,之后是攻城击鼓……总算平复到了有节奏的手鼓。
“俞医生,这屋里有听诊器,你需要吗?”良久,他沉声开了口。
她依旧抱着他,只在他胸口蹭了蹭脸,贴着的脸蛋儿从左脸挪到了右脸,算是摇头回答了他。
又等了几秒钟,他低声再问,“俞温,你这是想好了?”
“嗯嗯。”简单的两个字,让她用扭转了几道弯的语气告诉他:没有。
他抬起手腕轻轻揽过她的后背,只在她的背上拍了拍,好像拍着蓓蓓哄孩子入睡。
然而,她不如蓓蓓乖巧,并没有安详闭眼,而是仰起头眨了眨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那你想看什么?我是个心外医生,把心掏出来给你看这种话,撕开嘴恐怕也说不出口。”他松开了手,没再僵持。
“我没想看你的心。但我想看看我的。”俞温仰着下巴,“我想看看我、我……”
她找不到合适的词。
“俞温,站在废弃铁桥上,朝着不知深浅一片漆黑的浊水跳下去的那一刻。我想,你的心,我们已经看过了。”他帮她把话说的很清楚。
“不是的。”俞温拉着他的手腕进了屋里,“你太高了,我不能总仰着头看你,你坐下。”
傅主任坐到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