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温说着说着,眼角还是顺出来了两行温热的泪,流下来挂在嘴角边,好咸好涩。
“你要是敢死在手术台上,我就永远不会原谅你、我就……”挖了你的墓这种狠话,已经在战栗的俞温说不出口。
“嗯。”低哑一声,床上的人气息很弱。
话语有些断续,夹着微弱的气息,他一句句回应着,“小温,挺过来。我尽力……”
“你怎么进来的?!我草你奶奶的……”
俞温一抬手直接抓住了身后姜敏要撒泼抡过来的手腕。
她冷笑一声,松开了手,根本没再多看她一眼,已经离开了这窒息的病房。
来到泸市,没有一件事在她的掌控预料之内,绝望无力,但又不能在这个时候临阵脱逃。
毕竟答应过他:晚上回去等他吃饭。
如此一件小事。
整个泸医大的领导班子都在为第二天的公开手术做准备,甚至还有人联系了电视台……
她是个无人问津的研修医,时间空间相对自由。
坐在顾教授引荐的一张小桌子上,默默查阅着泸医大过去的胰腺癌手术病案。
一年下来,近两千例,远远高于京市一院,这在全国已经是绝对的数一不用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