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息着,无意识间,一次次叫着他的名字,“欣书、欣书——想要。”
她知道自己太卑鄙了。俯瞰着他跪在脚边,不可置否心中的极致雀跃,这是本心吗——她不知道。
如果是的话,她已不寒而栗。
“嗯。把腿岔开些。”他的嗓音嘶哑的很难辨清。
不过,似乎无需言传她已会意。
她闭上眼睛回想起酒吧里的周若瑄和沈奕安……不是那样的,跟他们不一样。
不。
不能想。
脑子里已经背不下去病毒一览表。
她忍不住侧漏出一声声哼颤。
唇齿轻启,脑子里开始拼命背诵无比熟悉的十二对脑神经口诀:一嗅二视三动眼,四滑五叉六外展……
不!!
文字突然在跳动,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背什么了。
她稍稍抬起脖颈,便能看见他俯身跪在床边。
他背脊上的肌肉线条明明绷紧漂亮,她却仿佛能透视,已经看清了他的26节脊柱。
明明那么矜贵的一个人,看见他跪地规矩禁欲,半身浴巾紧裹着不松……
她狠劲咬紧了牙床,闭上眼睛,不再出声。
手指用力扣下的同时,每一根脚趾却在用力张开。
……
俞温等气息稍稍平复,再看看表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
“好些了吗?”他沙哑的嗓音越来越沉。
好了。
已经不难么焦渴难忍。
她对的起全世界,她是个好医生;
她一直有勇气管别人的闲事,她自诩真的喜欢他,所以在试图回馈他……
可是,此刻。
她被突入袭来的欲望击地溃不成形。
她不止自私,还第一次做了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她觉得自己太坏了,然而饮鸩止渴,只能越陷越深。这个道理,她在这一瞬才恍然。
她不敢想象,如果天亮了,他会不会知道她现在已然清醒,却在装酒醉,装昏迷……是不是可耻至极。
她不敢面对,闭着眼睛轻轻摇了摇头,“没、没好。”这不是第一次跟他撒谎了。
她已经轻车熟路,他对她太好,他太好骗了。
然而,他松开了手的瞬间,她的心凉了:像个第三次喊过狼来无助的孩子,是她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