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名字的落款后面,是迎灯亲手盖下一个hellokitty的章。
粉粉嫩嫩,跟他的笔风丝毫不搭。
看着这个章,好像被那双天真无邪的眼望着,她抬头跟他煞有其事地说:“要按一个章才好,我看古代人的字画都是这样。你要是没有的话,我把我的借给你,是一个猫猫头。”
彼时梁净词顺从道:“按吧。”
她郑重其事地为他落下这个印章。
又喃喃说:“这样你会一直记得我吧。”
梁净词只是浅笑说一声:“你不盖我也记得。”
想到她冒傻气的样子,他有点想笑,但此刻表情凝重,一点也笑不出来。
像心口被压了千斤重的石,闷闷的,透不过气。需要听她的声音,等她首肯,听到和她有关的事态有所转圜,他才能够得到一丁点的释然。
然而现在,却像进了一个死胡同。
梁净词又看向杨翎,她摘下了戴了多年的金项链。
他问:“这是结婚时他送的?”
杨翎说:“是啊,现在金价估计翻了几十倍,我还在想着要不要卖了。”
梁净词没给她主意,但看着那项链微微出神。
过会儿,他问:“结婚的话,是不是备个保值的金器好些。”